口咬下去肉汁在口中爆开。
朱厚熜吃得头也不抬,等酒足饭饱后,方才从灵魂深处问出来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,“怎么你做的东西比光禄寺好吃这么多?”
“因为我有秘方。”冼如星笑得高深莫测,从袖子里掏出一包黑乎乎的粉末,“你看。”
“这是什么?”朱厚熜好奇地戳了戳。
“别碰掉了,很贵的。”冼如星赶紧小心翼翼地用手挡住,“这东西叫海肠,是从鲁地商人那儿收来的,晒干之后磨成粉做菜加一点就会特别鲜,算是天然味精了。”
朱厚熜不知道她嘴里的味精是什么,不过也能猜个差不多,带着几份讨好笑意凑上去道:“不如你给我点,我给光禄寺送去。”
“我就还剩两瓶了。”冼如星连忙收起来,“再说了,就算给光禄寺,他们敢放吗?”
朱厚熜消停了,垂头丧气地坐了回去。给皇帝做饭不容易,不求有功但求无过,所以光禄寺只会做最原始的,连盐都不敢多放,生怕圣上齁到咳嗽怪罪下来。
他们最擅长的一道菜叫“马猪羊肉饭”,听上去十分黑暗料理,事实上也差不多,就是拿这三种肉剁成泥跟米饭和在一起,最后撒上一点点盐和菜丁,如此营养均衡又容易消化,朱厚熜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差点没吐出来!
安慰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,冼如星话锋一转,开口道:“你觉得,土豆丝和薯泥这两道菜怎么样?”
朱厚熜半靠在椅子上,吃得太饱有些懒洋洋道:“还行,就是感觉有些烧心,以后可以在宫里种点。”
冼如星:“……”那是因为你自己吃了四盘。
摇摇头,继续道:“在宫里种什么,我是想把这东西推广到全天下,尤其是西北那边,土豆耐干耐旱,对环境要求不高,还顶饱。我听说这两年西北耕地越来越少,种这个正合适。”
“哦?倒是有点意思?这东西该怎么种?每亩地能产出多少,侍候起来方便吗?”朱厚熜兴致勃勃地问道。
冼如星在心中估算了下,给出一个保守的数字,“两千斤应该是有的。”
“多少?”朱厚熜以为对方在跟自己开玩笑,重复一遍后,错愕地盯着盘子里剩下的几根土豆丝,心中波涛汹涌。
要知道如今哪怕好的水稻,最多也就亩产五百斤,两千斤是个什么概念,他想都不敢想!
要知道这还是冼如星往低了报的,现代种植正常的话三到五千斤是常态,如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