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婠婠哑然,无言以对,一股酸楚慢慢从胸腔溢出。
文淮是在替傅羿安委屈,她自知自己愧对他,所以这些年,她刻意回避了关于他的一切消息。
她不曾碰到他们共同的旧识,也没有人在她面前揭她的伤疤。
在时间的治愈下,她觉得自己早就忘了那段情,她难受的时候,有好几次,都妄图服下忘忧丹,像傅羿安一样把她忘得干干净净,就可以彻底摆脱那些爱恨纠葛。
可每当夜深人静,每到看到与他相关的事,脑海里自动就会闪现出与他一起的场景,那么刻骨铭心,根本无法忘怀。
毕竟是此生唯一爱过的人啊......
万幸,她有儿子林泽锡的陪伴!
过了良久,林婠婠才平静地开口,“文将军,暂且别谈这些伤心往事,里面的病人是颉利社尔,他好像是突厥的皇子,病得不轻,我刚才施针已稳住了心脉。”
文淮轻咳一声,也意识到在此谈这些不合时宜,“怎么是他?”
颉利社尔曾与他在战场也有过几次交手,此人胸有沟壑,十分有城府,在突厥的军中威望很高,是突厥的处罗可汗的爱子,极有希望成为突厥下一任国君。
文淮带着几个亲兵随着林婠婠进了山庄。
颉利社尔已换好衣衫,强撑着身子坐在了床榻上,他唇边噙着和煦的笑,“文将军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文淮一身甲胄,精神抖擞,和他的羸弱形成了强烈对比。
文淮朝他拱手见礼之后,就开始调侃他,“社尔,你怎么搞的,被你的兄弟们整成这副惨样?还来我们大夏寻医?”
颉利社尔扯出一个苦笑,“哎,突厥是不太平,我也是被逼无奈,才出此下策,林神医医术高超,果然药到病除,你不知道,我差点就见阎王爷了。”
“不过如今,还有个不情之请,还望文将军跟林神医美言几句,救人救到底,送佛送上天,再耽误她一些时日,帮我看诊。”
文淮脸一下子就黑了,“不行,这事,我帮不了你,林神医不想医谁,谁也别想强迫她!”
她连大夏天子的脸子都敢甩,你一个小小的突厥皇子,还敢劫持她,还敢死皮赖脸扣留她治病,若让傅羿安知道了,看怎么收拾你小子!
真给你脸了,美得你的!
颉利社尔本以为凭着他和文淮那点交情,他碍于两国的情面或多或少也会帮他说两句话吧,万万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