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家律师所的会议室很大,棕色椭圆形长桌,四面也都是茶色玻璃墙,很现代化的感觉。
不过,这么大的会议室里,孤零零坐着两个人,又何尝不会感觉到压迫?大概这就是这间事务所的一种策略吧。
在椭圆长桌旁,碧丝和一名华人中年妇女坐在一起。
说是华人,当然是陆铭眼里看来。
“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?!天天送你去学校你回头就溜掉去做低贱的工人?!”潘蜜菈哒哒走到碧丝面前,大声呵斥。
碧丝身上穿着类似快餐店的黄色服务员制服,和她的气质并不搭调。
“夫人,您,您不要生气,碧丝穿的是打工的衣服,也只是偶尔来,就做一会儿,我也不敢违反法例让她做全工的……”那华人中年妇女有点局促的站起来,小声解释。
碧丝更是低着头,看来,很怕她的母亲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“潘蜜菈,让我来说……”陆铭摆摆手,便拉开把椅子在碧丝和老板娘旁坐下。
潘蜜菈咬了咬嘴唇,这家伙,和别的中洲人都不一样,竟然能自自然然的命令自己,但却不让人感觉讨厌。
或许,是因为他表现出的那种自信吧,感觉得到,和人种无关,任何人,在他眼里都是平等的。
和那些虚伪的族人,以及卑微的中洲人,还有另一些有了权势故意在自己面前炫耀的中洲人,都完全不同。
他是真的那种,看任何人都是很平淡很平等的目光。
“我是潘蜜菈小姐的代表律师,现在来说,也就是碧丝的代理人,我姓陆,叫陆千行,请问您和碧丝是什么关系?到底怎么回事,和我说说。”陆铭看着那中年妇女。
中年妇女年轻时应该也是个美女,现今徐娘半老风韵犹存,穿着淡蓝色旗袍,也是现今东海华人女子里比较偏爱及流行的服饰。
“我,我姓金,叫金桃花……”她狐疑的看着陆铭,“您看起来很年轻……您真是律师吗?”
陆铭笑笑:“是!”这个世界的自己,才十九岁,生得也面嫩。
又道:“潘蜜菈小姐总不会骗人的不是?跟我说说,到底怎么回事?!”
金桃花叹口气,“哦,哦,是这样的,昨天,我店里一个客人,因为碧丝没有将餐厅地上的水及时清理干净,结果摔伤了,所以,他,他要碧丝赔医药费,还找了这里的律师,今天就是让我们来谈赔偿的事,碧丝不想告诉家里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