孝子之养父母也,几位如何对的?”
一名同窗得意洋洋地道:“易乎!见无礼于其君者,诛之如鹰鸇之逐鸟雀也。”
这时一人上前惨然道:“完了,完了,论语墨义那道‘作者七人矣’是哪七人啊?我一人都不知道。”
方才同窗继续显摆道:“如此易乎,汝且不知?”
另一人道:“我也记不清哪七人了。”
这名同窗负手道:“子曰,不降其志,不辱其身,伯夷、叔齐。柳下惠、少连,降志辱身矣。言中伦,行中虑,其斯而已矣。虞仲、夷逸,隐居放言,身中清,废中权。”
那同窗屈着手指数道:“伯夷、叔齐、虞仲、夷逸、柳下惠与少连六人了,还有一人则是伯达!”
章越闻言摇了摇头,忍不住道了一句:“是朱张。”
章越声音不大,却给方才那名同窗听到了。
“朱张,不错,是朱张,伯达是八士之一,我给记窜了。”
这名同窗意识到自己错了一道十拿九稳的墨义,不由沮丧道:“完了,这一次悬了。”
学宫大门已开章越正要出门,此人看清后道:“我道是谁,这不是章三郎么?三郎留步。”
章越正要离开却被叫住,这不打招呼却是不行了。
他点点头:“是俺!”
“三郎自那日被先生开革许久不见,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……”
章越提醒道:“少忠兄,其实那日我们还见了一面,经义也在……”
“呵……我倒不记得了,”对方道,“怎么三郎也考经士么?”
对方的口气有些揶揄,几位同窗也是笑了,大有就你也能考经士,也想上县学的意思。
章越仿佛没听出来,只是笑道:“就是试一试。”
“也好,我就说士别三日刮目相看,倒有些志气,正巧咱们考完一起吃酒。”
“改天吧,哥哥在等我回家。”
“不是吧,三郎转了性子么?”一名同窗笑道。
章越称‘少忠’的同窗道:“以往都是三郎请我们,如今我们也回请三郎了。”
章越笑道:“少忠兄哪里的话,我虽囊中羞涩,但这一顿我当请诸位才是,改天吧。”
众人都暗笑,章越还是如此爱充大方。
“那可不许抵赖,定在后日翠楼吧。”
章越点了点头:“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