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卿卿的弟弟沈望很喜欢吃鸭舌,油爆的、麻辣的或是酱鸭舌,男娃都吃的津津有味。
沈卿卿却不爱吃这类东西。
当李贽亲下来的时候,沈卿卿就有种嘴里被人强塞过来一片鸭舌的感觉!
行动快于意念,几乎李贽才把舌头伸过来,沈卿卿就狠狠咬了他一口!
她这一口咬得不轻,疼得李贽猛地翻到一侧,还没来得及检查伤口,旁边沈卿卿又使出全身力气推他:“滚!”
李贽哪料到她会这样,没有任何防备之下,竟跌到了地上。
“滚,以后都不许你再过来!”沈卿卿一把攥住纱帐,隔着纱帐骂他。
纱帐之外,李贽摔得不算重,只有舌头疼得要命,随手一抹,手背上都是血。
疼是一回事,此时李贽身上只有一件白色中衣,狼狈地坐在地上,实在有损男人威严。
李贽从来都是笑容温和的,但此刻,他凤眼里却满是阴鸷。
他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,纱帐里面,沈卿卿虽然看不到李贽的脸,却突然意识到了危险。她那一推是解了气了,万一李贽恼羞成怒重新扑过来准备用强怎么办?
沈卿卿越想越害怕,眨眨眼睛,她松了纱帐,抱着被子缩到床头呜呜哭了起来。
在沈卿卿的记忆中,每次她一哭,父亲就立即有求必应,沈卿卿不知道这个办法对李贽是否有用,但试试又何妨?
她也不嚎啕大哭,就低低地抽搭,仿佛咬人的她比被咬的那位更委屈,又好似被恶霸欺凌的良家女。
李贽眼中的阴沉渐渐消失,嘴角浮现苦笑。
怪他低估了小妻子对他的反感,还以为强势一番就能如愿以偿,结果险些丢了舌头。
“被咬的是我,你哭什么?”
李贽调整了下坐姿,一边问一边扯扯中衣衣摆,挡住了那还不肯死心的兄弟。
沈卿卿懂得察言观色啊,一听李贽话里没有怒气,她立即放松了大半,演起戏来也更如鱼得水了:“谁让你不守承诺占我便宜?”
李贽背靠床沿,偏头看她,无奈道:“你怕疼,我是为了你好。”
沈卿卿立即呸道:“我宁可疼,也不用你这样!”
李贽自小在商行里玩耍,十岁起就帮长辈们谈了一笔大生意,最擅长从别人话中抓捕可乘之机。沈卿卿咬他他是很生气,可被咬已经很吃亏了,再不捞点什么,岂不是白流血了